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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染疾病根除的挑战——病毒与寄生虫

2021.5.1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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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辉

致力于为分析测试行业奉献终身

病毒性和寄生虫疾病应当消灭,它们也变得越来越脆弱

 

    人类因意外而灭绝现存物种已经会招致诟病,如果故意这么做可算是罪大恶极了。但若灭绝对象是恶性疟原虫,那么此罪是情有可原的。这种寄生物能使人感染最致命的疟疾,它与四种近亲寄生虫每年会夺走45万人的生命,毁掉数百万患病初期幸存者的生活。疟疾不仅使人类直接深受其害,也使人类失去巨大的财富。美国慈善团体“盖茨基金会”估算,到2040年,人类根除疟疾将给世界带来2万亿美元的利益。

 

    疟疾是破坏力最强的传染病之一,但也并非无出其右。艾滋病和肺结核每年分别夺走数百万和成千上万青壮年的生命;麻疹、百日咳、腹泻每年夺走一百万以上儿童的生命;寄生虫和蚊子传染的登革热等病毒的致死人数相对较少,但使许多人身体虚弱。

 

    疾病防控活动已经使死亡人数急剧下降。在最近的2000年,疟疾每年导致约85万人死亡;同样自2000年以来,麻疹每年导致约15万人死亡,死亡人数下降了75%。这些成就可喜可贺,但前方还有更丰厚的战利品:不再局限于防控传染病和虫害,通过灭绝病原体和寄生虫来根除某些疾病。这种做法有多次成功的先例,比如天花(人类疾病)和牛瘟(类似于天花的牛病),最终战果接近于小儿麻痹症(这种病毒曾导致数百万人丧命或残疾)和麦地那龙线虫病(一种寄生虫),但未来必须采取更多措施。

 

    特警队

 

    有些疾病很难根除,因为其病原体存在于环境中或其他动物寄主体内。像肺结核这样的疾病“悄无声息”的传染给患者而毫无症状,就连医生也看不出来。但有时问题根源在于缺少雄心,20世纪90年代至今,麻疹、腮腺炎、风疹、丝虫病、猪肉绦虫这五个合理目标几乎没有改变,但麻疹、腮腺炎、风疹是大规模疫苗注射活动的目标,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它们定为根除目标。只有少数人敢将根除地球上的疟疾作为明确目标,斯威士兰准备成为撒哈拉以南非洲第一个无疟疾国家。丙型肝炎也应成为根除目标,它每年夺走50万人的生命,贫穷和富裕国家都难以幸免,但丙型肝炎药物的疗效几乎已达100%,并且患者是有症状表现的。如果根除包括疟疾和丙型肝炎在内的这七种疾病,那么每年将可拯救120万人的生命,并使无数人的生活得到改善。

 

    人们认为追踪某种疾病的残存病例而付出代价是不值得的。这种观点认为,假如现有的大规模疫苗注射活动能将贫穷国家的麻疹、腮腺炎、风疹等疾病的发病率降至接近富裕国家的水平,那样的结果无疑是不错的。

 

    但事实并非如此,疾病是能够反弹的。20世纪60年代,疟疾出现了反弹,当时它受到的政治关注度下降,同时疟疾的致病寄生虫产生了抗药性,传播疟疾的蚊子对杀虫剂也产生了抗性。

 

    三大进步支撑了扩大根除范围的观点。首先是通信技术进步,随着手机、互联网的普及和公路网的扩大,过去二十年来,病例定位与监测技术已在贫穷国家取得巨大进步,尽管目前这样的病例少之又少。

 

    其次是医疗技术的进步。比如丝虫病出现在“可根除”名单上,这是因为新药伊维菌素能消灭它的致病寄生虫,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有一半颁给了该药的发明者,另一半颁给了一位解决疟疾抗药性问题的中国女性—屠呦呦,她发明的青蒿素在最近抗击疟疾取得的成就中发挥了关键作用。(这次医生对抗药性风险有所警惕,将青蒿素与其他药物混合配制,生物的自然选择很难躲避联合疗法)

 

    科学家还在研究更先进的技术。比如蚊子传播的疟疾和登革热等疾病,遗传工程学有望使蚊子对传染给人类的病原体产生抗性,还能使蚊子的数量骤减,甚至用基因改造的真菌和细菌攻击蚊子和病原体。遗传工程学也有望创造出广泛的新型疫苗。

 

    根除疾病范围扩大的第三个原因是政治态度的转变。尤其是艾滋病的出现引起了各国政府的注意,去年非洲西部爆发埃博拉病毒更强化了这一信号。政治上的关注能使医疗设施得到改善。为了抗击艾滋病,各国政府建立了网络诊所,并且配备了专业人员,这些可作为疫苗注射活动的基础,而这些活动将成为许多疾病根除计划的起点。

 

    戴立克信条

 

    疾病根除计划的名单应根据环境变化而有所改变,最大的战利品将有可能是艾滋病。人类把天花作为第一个根除目标,因为人类是天花病毒的唯一寄主,其体外存活时间仅几个小时,也就是说天花病毒没有藏身之处。艾滋病病毒也具有这两个特征,但它缺少天花具备的第三个条件:可靠的疫苗。

 

    在历史长河及现如今中,这类传染疾病的病死者大多是世界上最贫穷的人口,人类与疾病的殊死斗争永无休止,但在与某些最致命疾病的斗争中,人类也能胜利在望了,请把握机会,让此番斗争人类成为最后的赢家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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