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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细胞迁移有关的生理过程

2022.7.1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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zhaoqisu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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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胞迁移是多种生理过程的前提,例如创伤恢复,神经嵴细胞的移行,急性炎症中白细胞的渗出还有癌细胞的转移。

  胚胎发生

  等动植物成体的结构非常复杂,但都是来自于一个受精卵。受精卵不断分裂,所得出的细胞会移动,还会通过基因的开启或关闭进入分化途径,形成特异的细胞,执行其被指定的功能。胚胎发生(Embryogenesis)通常被分为三个阶段。第一阶段是原肠胚形成,指受精卵分裂到囊胚后,经过囊胚的折叠逐渐成为有三层胚层结构的原肠胚的整个过程,此过程后身体各部分的构造方向已基本定下。第二阶段是器官形成(Organogenesis)。最后阶段则是各器官继续成熟完善至成体状态。

  动物的胚胎发生涉及大量的细胞迁移行为。科学家在研究这些细胞迁移时,可以使用无毒性的染料,或者是可以遗传的遗传学标签(heritable genetic label)对那些将要迁移的细胞进行标示,以追踪其动向。例如,科学家可以从鹌鹑胚胎内取出其将来要成为翅膀的体节(Somite),将该体节移植入培养了两天的小鸡胚胎中。经过一周后,将小鸡翅膀部分剖开并观察其肌肉,可见它们是来自鹌鹑体节的。

  观察无脊椎动物如海胆(sea urchin)的原肠胚形成过程(Gastrulation),即从囊胚(Blastula)到原肠胚(Gastrula)的形成过程。开始时囊胚是由约1000个细胞组成的,球状中空结构,球腔即为囊胚腔(blastocoele),球壁由单层细胞组成,植物极(Vegetal pole,可以看作是日后海胆身体的尾部)上皮比较厚,出现细胞内馅的倾向。然后一些间充质细胞开始游离植物极上皮,并在囊胚腔内爬行。而植物极上皮也开始向内折叠,上皮外围的细胞会向囊胚腔伸出丝状伪足,帮助上皮向动物极(可以看作为海胆日后的头部)移动并最终与囊胚腔另一端接合。上皮内陷折叠时,留下的空隙会成为日后的肠道,上皮与囊胚壁接触之处则是日后海胆的口部。

  脊椎动物的神经嵴细胞,在胚胎期会不断从背侧向腹侧移行。其中一部分移行于外胚层下方,将来会分化为色素细胞,而那些行走的稍深一点的细胞,会形成后来交感神经的神经节细胞,肾上腺髓质。而颈部和骶部的神经嵴细胞则会沿着身体纵轴移到肠壁。就是说,日后的组织肠神经丛,神经节神经元,肾上腺的嗜铬细胞(chromaffin)都是由神经嵴细胞迁移分化得出的。

  值得注意的是,在此过程中,沿途的不迁移细胞可能会影响迁移细胞的行为,改变它们的去向,甚至决定迁移细胞是否能存活。同来自神经嵴的性细胞,血细胞前体和色素细胞都受到一种Kit—Steel因子机制的调节。Kit是一种跨膜受体,其配体是Steel因子。沿途的细胞或者是终点处的细胞会表达Steel因子,激活迁移经过的细胞上的Kit受体。而Kit受体的激活是这些细胞存活和增殖的前提。在一个个体中,两者之中的任一者出现突变,患者的体色,血细胞供应和性细胞的形成都会出现异常,例如患者额头可见一白斑。

  损伤修复

  损伤会对机体造成身体部分细胞和组织的丧失,机体需要对损伤进行修复(repair)。修复有两种不同的形式,再生和纤维性修复。这两个过程都涉及细胞迁移。例如上皮组织中的一种——鳞状上皮如果出现缺损,其边缘和底部的细胞就会分裂增生,并向缺损中心迁移。虽然很多种类的细胞都具有分裂再生的能力,如上皮细胞,但是它们最终能否成功修复受损组织却要依赖于细胞外基质。例如细胞外基质的一种成分—透明质酸(hyaluronan),存在于迁移细胞的周围,它能够抑制细胞间的粘附,促进细胞迁移。

  如果损伤伴有炎症的发生,实质细胞即使具有再生能力,也很难独自完成修复工作。这时就要靠肉芽组织(granulation tissue)进行修复了。肉芽组织会首先增生,并溶解吸收坏死组织和异物,填补空缺,再最终转化为瘢痕组织完成修复。肉芽组织由新生的毛细血管和成纤维细胞组成。血管内皮细胞会先迁移到受损部位新生形成血管。接着血小板,炎细胞以及活化了的血管内皮细胞会释放生长因子,如TGF-β,DGF,表皮生长因子,FGF和促纤维化性细胞因子如IL-1和TNF-α等分子,这些因子能吸引单核巨噬细胞和成纤维细胞的增殖和迁移。前者会在受损部位清理细胞外碎片,纤维蛋白和其他外源物质。而成纤维细胞则会合成细胞外基质并不断积聚。最后经过肉芽组织的结构调整,最终形成瘢痕。

  细菌感染

  致病源微生物对宿主细胞的入侵同样会造成微丝的动态改变。很多致病细菌经过演化,甚至是和宿主共同演化(coevolution),发展出一套生存策略,利用宿主细胞动力蛋白的多聚化,为自身的入侵,繁殖或扩布创造条件。而通过研究这些细菌对细胞骨架的作用途径,科学家可以对细胞迁移的调控作更深入的了解。

  1994年研究人员发现,分布在细胞外或是存在吞噬泡(Phagosome)内的格兰氏阴性细菌,如志贺氏菌(Shigella)和沙门菌(Salmonella),演化出一套III型分泌系统(Type III Secretion System,简称TTSS),可以将细菌蛋白质注射入真核细胞细胞质内,模拟细胞内的细胞因子,控制肠上皮细胞或肠内皮细胞细胞骨架的重整理(Rearrangement),赋予这些不具备内吞能力的细胞以胞吞能力,以便自己进入细胞内,这种机制被称为触发器机制(Trigger)。具体地说,沙门菌会分泌蛋白质SipC。SipC的N端会与肌动蛋白结合,C端具有促进肌动蛋白核化的功能。而志贺氏菌有着与SipC同源的蛋白质IpaC,则会激活Cdc42和Rac。这样,肌动蛋白会在细菌与细胞结合处多聚化,为细菌的进入创造条件。同时,志贺氏菌还会分泌IpaA,这种蛋白会结合细胞内的粘着斑蛋白(Vinculin,或译钮带蛋白),并将后者带到细菌与细胞接触之处,形成粘着斑样结构,被称为入侵焦点(Entry Focus)。这种IpaA-粘着斑蛋白能使所在之处的微丝解聚,使得志贺氏菌更容易进入细胞。

  另外还有拉链机制(Zipper)。细胞膜表面具有一系列受体,它们是为胞胞连合和胞底质联合所需的。一些细菌,如单核细胞增生李斯特氏菌(Listeria monocytogenes)和鼠疫杆菌(Yersinia)会在自己表面表达出这些受体的配体,这样可以诱使细胞伸出伪足包绕自身,并最终被吞入胞内。李斯特氏菌会表达一种名叫内化素A(Internalin A)的蛋白,它会结合胞胞连合蛋白质E钙粘蛋白(E cadherin)。而耶尔森氏菌则会使用侵染素(Invasin)结合β1-整合蛋白(β1-Integrin)。目前人们认为,这两种途径会最终让肌动蛋白-肌球蛋白组合产生拉力,将细菌拉入胞内。

  白细胞渗出

  炎症反应最重要的功能是将白细胞送到炎症灶,所以白细胞的渗出是炎症反应最重要的特征。其过程如下:炎症部位的血管内皮细胞会在组胺,白三烯等物质作用下,加上骨架重构,穿胞作用的增强和损伤而收缩,随之而来的是血管通透性的增加,这进一步造成血流速度的减慢甚至是停滞。到达该处的白细胞因此会离开血管的中心部,边集于血管壁,不断滚动直至最后在胞膜表面选择素(Selectin)的作用下与内皮细胞黏附。然后,白细胞会在内皮细胞连接处伸出伪足,以阿米巴运动的方式穿过间隙到达炎症灶,需时2到12分钟。而游出的细胞也有分先后,早期先是中性粒细胞游出,48小时之后再轮到单核细胞。游出的白细胞然后会在炎症灶附近搜索细菌产物,补体成分,细胞因子和白三烯。这些物质能吸引甚至激活白细胞,将白细胞带到炎症部位并发挥其吞噬,免疫和组织损伤作用。中性粒细胞和巨噬细胞能吞噬病原体或组织碎片,而巨噬细胞还会执行其抗原呈递功能,激活B,T淋巴细胞,以杀伤病原体。

  癌症转移

  目前人们对恶性肿瘤的研究是多方面的,从癌症的产生到转移,血管供给以及分裂增殖都一直是医学和生物学研究的热点。癌症细胞增殖失控,短时间内可以繁殖出大量后代,这样首先会造成生长空间的局促和养分,如氧气的紧张。这样恶性肿瘤内会形成一片坏死区,正如上面在组织损伤里面提到的,机体会尝试“修复”这些损伤。坏死组织会释放出一系列促血管生成因子,如血管内皮生长因子(vascular endothelial growth factor),还会招来巨噬细胞。巨噬细胞也会释放大量促血管生成细胞因子和生长因子。过程中有一类名叫高机动性组蛋白(high-mobility group proteins,简称HMGB)可能起到协调作用。最近研究表明其中的一种:HMGB1能强烈诱导血管内皮迁移[25]。 新生血管既解决了癌组织的供给问题,也为癌细胞的远端转移提供了管道。癌细胞借血道转移到远端器官,并在那里增殖。转移是恶性肿瘤的确凿证据,同时也是癌症患者的主要死亡原因。

  癌细胞既能直接蔓延,如晚期子宫颈癌可直接蔓延至直肠和膀胱;它们又可以对周遭组织进行浸润,结果是形成边界不分明的癌组织,或是进入血管转移到远端(见远端转移)。两者的机制比较复杂,目前还有未明的问题尚待解决。目前根据观察可将癌症浸润分为四步。首先癌细胞表面的粘附分子会减少,与周围的细胞彼此分离,被“解除束缚”。同时癌细胞与基底膜的粘附却会增加,这是癌细胞通过增加自身基底面层粘连蛋白(laminin)受体实现的。然后癌细胞会释放蛋白酶,用以降解细胞外基质成分,如IV型胶原酶,使基底膜受损,产生缝隙。最后是癌细胞阿米巴运动样的迁移,钻过基底膜的缝隙,到达底下的间质组织。癌细胞此后会继续用蛋白酶为自己在间质组织开路,直到血管,然后它会以同样方式进入血管,经血到转移后,又以同样方式出管。

  癌症转移过程中涉及的信号传递途径,竟然有很多是胚胎发育过程中所必需的。科学家在研究中发现越来越多重要的分子,如N-钙粘蛋白(N-Cadherin),核因子κB(NF-κB),骨连接素(Osteonectin),血栓素A2(Thromboxane A2)和Ras,都是促成癌细胞迁移的因子。

  以ras基因(鼠肌小节,Rat sarcoma)这个原癌基因为例,其翻译产物是一21达尔顿重的G蛋白Ras。Ras可分为四种经典Ras蛋白:H (Harvey)-Ras,N(Neuroblastoma,成神经细胞瘤)-Ras,和一对选择性剪接产物K(Kirsten)-Ras4A和4B。从插图2可见,Ras在信号传导通路中位于中心位置,它的变异所造成的严重后果可想而知。人类30%的癌症中被查证有变异的ras基因,它们的产物一方面能抑制细胞凋亡,还会加快癌细胞转移。H-Ras变异蛋白可见于膀胱癌和肾癌。而在几乎所有的乳腺癌中都可看到变异的K-Ras。另外在肺癌,大肠癌和直肠癌中都可见其身影。K-Ras的作用很可能是通过Ras-Raf-MEK-ERK途径实现的。这条途径不但能促进血管生成,还会诱发癌细胞的浸润和转移。

  溶鞘磷脂,(Lysosphingomyelin,或称鞘氨醇磷酰胆碱,英文Sphingosylphosphorylcholin),简称SPC,目前被怀疑是癌症转移的启动子。溶鞘磷脂是一种具有生物活性的胞内外信号传导物质,能诱导细胞移行。它先是在患有A型尼曼匹克症(Niemann Pick type A)病人脑部被发现。它的受体是胞膜上的卵巢癌G蛋白偶联受体1(Ovarian cancer G-Protein coupled receptor 1)。研究发现,患有卵巢癌的病人,其腹水中SPC水平明显高于患良性卵巢肿瘤的患者。

  在显微镜下通过观察胰腺癌细胞在存在和不存在SPC情况下的活动和胞内角蛋白(Keratin)的分布,可以大概了解SPC在癌症转移中的作用。角蛋白属于中间纤维,它的作用是维护细胞的稳定,赋予胞体一定的硬性。在未经SPC处理的胰腺癌细胞中,角蛋白均匀分布在细胞质中。若它受到SPC的处理,可以观察到其角蛋白会被集中分布到细胞核周围,而细胞膜下角蛋白的浓度则会下降。角蛋白这样的重新分布无疑使得癌细胞外围变得更有柔韧性,让它们更容易通过它们在基底膜打开的狭窄孔洞。

  而在1996年被发现的RhoE则饰演着抑制癌症的角色。与其他游移于激活/失活状态的G蛋白不同,RhoE持续与GTP结合,一直处于激活状态,所以其功能的上下调节靠的是其表达水平。在2007年一份研究报告中指出,RhoE在肺癌患者中表达异常,而且还与患者吸烟史有关。根据另一项研究,RhoE不仅在细胞增殖方面起到调节作用,则在细胞迁移方面发挥着其功能,甚至将某些癌细胞引向细胞凋亡。路德维希癌症研究所(Ludwig Institute for Cancer Research)的研究人员发现,RhoE会在生长因子的刺激和DNA损坏的情况下表达增高,因此有可能成为癌症的生物标记。RhoE能阻止肌动蛋白的聚合和应力纤维的形成,因此细胞迁移的能力会减弱。RhoE成为癌症治疗的又一新目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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