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程资料
患者,男,68岁,既往体健,因“反复发热1月余”入院。
患者入院前1月余因受凉后出现发热,最高体温38.9℃,伴寒颤、呕吐、肌肉酸痛,下蹲后起身时头晕明显,无其余不适,在当地医院接受抗感染治疗(具体药物不详)后体温可恢复正常,停药后发热仍反复发作。
2017年6月24日至我院门诊就诊,相关检查结果与相关处理如下:
血常规+ CRP:WBC =11.50*109/L,CRP= 69.9mg/L;
胸片:两肺野纹理稍增多,左侧肺门影增大。
予左氧氟沙星片500mg qd抗感染治疗发热仍有反复。
7月6日复查结果与处理如下:
CRP =120.2mg/L,
胸片:两肺散在炎性改变,右肺上叶粟粒结节。
予头孢曲松针2.0g qd抗感染治疗后,患者体温有所下降。
7月9日出现胸闷、胸痛症状。再次来我院急诊科就诊,检查结果与处理如下:
血常规+CRP:WBC 11.98*109/L,HGB 109.0g/L,CRP 59.6mg/L,
NT-Pro-BNP 7580.00pg/ml,TNI 0.400μg/L,
心电图:1.窦性心律,2.室性早搏;床边心脏B超:二尖瓣、主动脉瓣、三尖瓣轻度返流,左室舒张功能减退。
拟“发热待查”收住入院。
入院查体:P 94次/分,R 20次/分,BP 93/47mmHg,T 37.3℃。神志清,精神差,慢性病容。皮肤巩膜无黄染,未见皮疹出血点,浅表淋巴结未及肿大。双肺呼吸音稍粗,左肺闻及少许湿性罗音,心律齐,心音无减弱,未及明显病理性杂音。腹平软,无压痛反跳痛,肝脾肋下未及,Murphy征(-),肝区及双肾区无叩痛,移动性浊音(-),双下肢无水肿。神经系统无殊。
患者入科后予完善血培养,继续予莫西沙星针0.4g qd抗感染以及补液等治疗,此时患者仍有低热,伴活动后胸闷。
7月14日检查结果与处理:
肝、胆、脾、胰、肾B超显示:肝多发囊肿;
24小时动态心电图:1.窦性心律;2.房性早搏28次;3.室性早搏70次,其中成对4次,短阵室性心动过速1次。
胸部增强显示:1.两肺渗出性病变,伴小叶间隔增厚,考虑肺水肿可能,合并感染不除外,伴双侧胸腔积液。2.右肺上叶粟粒结节,考虑增殖灶。3.冠脉钙化,左心增大。
予胸腔穿刺置管引流胸水,胸水检查提示漏出液。结合患者NT-Pro-BNP升高、双侧胸腔积液、肺水肿、左心增大、漏出性胸腔积液的检查结果,考虑将该病例诊断为“急性左心衰”,但考虑到患者无基础心脏疾病及高血压、糖尿病、高血脂病史,于是,决定复查心脏B超,
7月17日检查结果与处理:
心脏B超显示:主动脉瓣上赘生物考虑,主动脉瓣重度关闭不全,二尖瓣中度返流,三尖瓣轻度返流,心包少量积液。
考虑“感染性心内膜炎”,予限制补液量,并加用头孢美唑针2g q12h加强抗感染后体温恢复正常。
7月19日患者突发端坐呼吸,请心胸外科医师会诊,会诊医师表示该患者符合手术指证,7月20日在全麻体外循环下行主动脉瓣置换+二尖瓣成形术。
术前检查:经食管心脏B超:主动脉瓣穿孔伴重度关闭不全,二尖瓣中重度关闭不全。
术中探查:主动脉瓣、左冠瓣及无冠瓣均可见直径约1.5cm赘生物伴瓣叶穿孔,呈明显关闭不全,瓣环及周围组织质脆,二尖瓣瓣叶菲薄,瓣环增大,呈明显关闭不全。
患者血培养回报呈阴性,术后予亚胺培南西司他丁钠针1g q8h+达托霉素针0.5g qd加强抗感染治疗。
7月28日术后病理检查显示:“主动脉瓣”瓣膜组织伴赘生物形成,局部纤维组织增生及多量中性粒细胞浸润,符合感染性心内膜炎改变。
8月3日调整为哌拉西林他唑巴坦钠针4.5g q8h+万古霉素针1000mg q12h抗感染 。之后患者顺利出院。